“大叔,抱歉,你和我师父长得太像了,我这才……”
那人怔怔地看过来,怒斥:“谁是你大叔!楚阔啊!今日我可不管了,这丫头必须罚!”他指着田十道:“给我院子里蹲马步去!快去!”
离归小心问:“敢问我犯了什么事哈?”
“敢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他生气地转身。
“可是叫哥哥,一个叫师父,辈分全乱了……”离归反驳。
“你还顶嘴!”楚境再次吼。
“师父,东西给你放这儿了。”离归垂头丧气地到院子里扎马步,选了个窗子外边,刚好可以看到里面发生着什么。
“楚境啊!明明没日没夜担心的不行,还骂那丫头,我都怀疑她是我徒弟还是你徒弟了!这不,上次她回来鼻青脸肿的,你还偷偷给她房间里送药,何苦呢这是!”楚阔笑了笑。
“还不是看在哥哥面子上。”他拿出袋子里的工具,道:“江员外的府邸,当真要我们发明那破玩意儿?”
楚阔叹叹气,道:“自然。虽说江府说的东西难度很大,但如果真能造出来,也是兵器界的一桩美谈。况且,那种技艺复杂的东西,所对应报酬也是相当高的。”
“可是他们那群狼子野心的人,会不会把那东西拿来对付人?”楚境问。
楚阔顿了顿,拿起木块端详一番,“那可说不准!”
“太阳大,外面很晒,让田十回来吧!”楚阔道。
“那好吧!”楚阔走到大门攀着,道:“你师父让你进来!”
“噢!”离归擦擦汗珠,边走边说,“我知道该叫你什么了,处境对吧!”
“直呼大名?”他无言以对,“你说的哪个处,可别记错了,是那个楚,不是那个处!”
“好好知道了。话说我是怎么被你们带回来的,我忘了,我是被师父捡回来的?”离归试探性问。
楚阔温柔地笑了笑,道:“田十来这里不久,前几天弟弟上山捡木枝,看见你独自倒在山坡上就给你捡回来了。你呢虽说有点愚笨,好在……有点呆,记性有点差……好在你……还能自己吃饭,自己喝水。哈哈……”
离归擦擦汗,这是什么情况?既然救她的是楚境,为什么又拜楚阔为师?还有她这次的前身是个蠢笨,无父无母的丫头。还真是新颖……
离归靠近:“师父这是在做什么?”
楚阔婉言:“我在做一种暗门,这种暗门门身坚固无比,开门的机关不在门边,而是在房间里其他的器物上。用这个制成暗门,可以更加隐蔽,不易被人察觉。”
楚境笑了笑,“跟她说有什么用,她估计一个字都听不懂!”
离归掷过去一个恶狠的神情,想着只怕是这个楚境有些不好相处。师父倒是温婉和善,他会不会就是闽夜王呢?
“我知道这个,用千机线绕在物件上,利用掩埋方式,在门与物件之间形成二选一关系。”离归道。
楚阔有些震惊,问:“小田十,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拿了我的手稿子,我手稿昨夜就不见了,近日也是靠着记忆在加工。”
“我没有拿你的东西,师父。”离归笑了笑。
楚阔道:“也难怪,图纸上只有图,怎么会有这些学问技巧。”
楚境只是坐在一边,略带惊讶地看着离归,喊:“小田十,跟我去江府一趟吧!你师父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跟着我你还能见见世面。”
离归乖巧地跟过去,道:“那好吧!”
不过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啊!小田十,难不成这个是个小孩?可是看身高,是我本人没错啊!
“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需要见什么世面,对了楚境,江府的人不好对付!小心点啊!”楚阔说道。
离归诧异地看过去,“那什么,楚哥哥,你多大了?我师父多大,看起来你们两人一模一样,是孪生兄弟吧!”
楚境皱起一侧的眉,露出尖锐的虎牙,好瞧竟是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若涂脂,长身玉立道:“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二十五啊!你师父和我一样。”
离归疑惑地说:“为什么我是他徒弟,不是你救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