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丹心里哆嗦,主人可不要有事!便心里暗暗祈祷。
那个点!
离归看中了高越五米的一根攀岩粗树枝,抓起铁钩,以惊人的速度扔上去。那绳子像长了眼睛的蛇一般,绕几圈,牢牢固定在粗树枝上。
离归使劲往下拉了拉,确认可靠后,绑在自己腰上。
你们以为离归要慢慢拉着绳子,然后双脚蹬着上去吗?当然不是,她离归不屑于那样。
只见她绑稳后,用着轻功徒手,飞檐走壁地上升,约莫近四米她突然停下来,牢牢抓住绳子,整个人悬空在崖上。
离归突然恐慌起来,冷汗窸窸窣窣地淌出,她紧紧抓住绳子,哪怕双手多么坚硬,哪怕无力了。
她开始双腿往下边不停找落地点,但是没有借力的地方,她又看向树枝,拉起绳子站在崖上,慢慢向上走,一步一坚忍。
终于,她成功停在树枝上边,努力喘息修养,又往上望了望,还没看见顶!这幻伆影,也太变态了,住这么高,不会怕吗,不会冷清孤单吗?唉……
而此时,晚丹只有呆呆望着上边,幻想着能发现到主子,可是这山越高,雾越重,离归才上去,晚丹就看不见人了,也不知现在她怎么样。
想到这里,晚丹又默默告诉自己:“主子是个精明的人,一定能成功的。”
丫鬟踱步走来走去,又有些心慌,远处一匹马近来。
“五……爷……”晚丹心虚地喊了声。
五爷冷狠的脸上多了几分急躁,“她人呢!”一声低沉的声音。
“谁?”晚丹装作不清楚。
“离归!”他又说。
“主人啊!她……她附近去……找草药了!让我在这里等她。”
“采草药?”五爷慢慢逼近晚丹,“我还以为……她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们出来为何不向总管说。”
“要……要说啊!我们不知道,五爷,保证下次一定跟你说。”晚丹特意避开目光。
“你……撒谎!”五爷拿出尖刀,抵在晚丹脖子上,越来越近,挨着了边,危险而又冷沉的声音响起,“她究竟在哪里!在干什么!”
“主人,在……在崖上!”
五爷放开了刀子,“崖上?什么意思?”
“她从这里上去了。”晚丹说。
五爷惊讶地望了一眼,即刻来到崖边,飞起来,不时借力直崖。
“呼——”好累啊!这样子,恐怕上不去了!
突然声音从下边传来,离归往斜下方向看,是……五爷!
天啊!五爷怎么上来了,还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这样消耗内力来找我!离归整个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跳动着。
不对!怎么没声了?
五爷抓住了伏壁的一藤蔓,以他的直觉来说,这藤蔓是牢固的,足以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离归见状,将脚下绕着的绳子绕出来,拿起挂钩,甩向上方另一个树枝,这树枝略微细一点,支撑不了太久。
踩在树枝上的她,想叫五爷又怕惊动他,只好摘下五六片树叶,从旁扔下,看似好像是无意之中掉落的。
五爷听见细小东西下落的声音,即刻看到了远处树枝,极快地飞过去,着陆。
由于树枝长度也不是很长,也由见它的稳固性,两人只好贴身挨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离归苦苦想,这不是添麻烦么!
“想看看你又有什么小聪明!”
“我这哪是小聪明,我这是正事好吗?而且很危险,我求你了,快下去吧五爷!”离归哀求着说。
“本王为何要下去!倒是你,为何上这万重山?”
“我只是为了好玩,你放心吧,我跑不高的,不会出事的,我自有分寸。”离归现在担心的,是两人在这秃秃的峭壁上,该怎么继续上去。
“现在上不去了?果然,众人说你沉着冷静,机智过人,可在本王这,你却冲动急躁,愚昧至极!”五爷冷眼说。
“你……我本来上得去,现在多你一个……”
两人突然看向下面,碎裂的声音传来,像是峡谷的撕裂,又像是逃亡的倾诉,这个声音告诉他们,树枝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