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归和晚丹回了侑锦,便直接潜入皇城。
离归闯入斯岳寝殿内。
“现在还早,不可能睡了啊!”她看看四周,床上没有人。
忽地从门口进来一个人,那人刚刚沐浴,红衣披着,前方坦露。
离归赶紧捂住眼睛。
那人将衣服整理好。
“阿离?”
“三爷!”
“怎么,想我了?”
“少贫嘴!我来就是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江山有那么重要吗?”
“若我有这天下,天下的东西都不愁得到了。”他转过身。
“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离归下意识往后退。
“你是来跟我告别的,对吗?”斯岳从后面温柔地抱住她,“别动,我怕没机会了。”
“……”离归语塞。
“这个,给你。”三爷将扇子掏出。
尽管他一身红衣,却改不了白玉扇子的淳朴。
也改不了他爱人的初心。
“以后我不在了,你好好保重。”他压着声音说。
“什么意思?”离归有些不明所以。
“我见你第一次,你护佑了我的马车,后来与你熟交,我才发现你多么善良。”他心里暗暗想:你心心念念的天下和百姓,我怎么忍心去摧毁。
“斯岳,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离归有些发怒,两眼冒出眼泪,“你干嘛说这些话!”
三爷将她双手绑在床头栏杆,“这绳索是我特制的,刀枪不食,我早知道你要来。”说罢她关门出了房间。
“斯岳!你混蛋!放了我!”离归两手勒出红印。
之前的推论是错的,一切都应该从头开始。
师父常说,事实不能光凭耳朵听,凭眼睛看,而是凭心看的。
那日我离开,三爷与我说他不是那种人,言辞不假。而今天,他却谋权篡位,被天鸟说中了。那么一切与天鸟脱不了干系。天鸟娘娘膝下有一子,六皇子涅绝。最开始见到他是在涅绝府,他样子很像妖怪,眼睛下暗色严重,如今三爷很像当时的他。
这么说,三爷夺位或许只是虚张声势,权宜之计,位子不是给自己夺的,而是六皇子,这天鸟娘娘爱皇上,更爱江山,她想让自己的孩子继位,不想待在冷宫,可三爷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明日外面的人会冲进宫,射杀新帝,到时候斯岳就……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为何乐此不疲,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离!”女子从屋檐下来。
“晚丹,快给我解开,快!”
晚丹将绳子解开。
“去涅绝府。”
两人到了涅绝府。
“涅王,您当真要?”
“他已经吃了我的嗜血丸,若是不食人心血,必定暴毙而亡。”涅绝站在那里说,“他答应了我们大开城门,明日迎我继位,当上皇帝,不愁供取。”
原来三爷中了毒。以三爷的性子,断然不会接受食人血的勾当,他一定会选择……放弃自己。
我一定要拿到解药。
他也不会大开城门,而是让外兵进入,任五爷他们偷袭射杀,在情理之中被杀死。这样可以营救出皇上,也可让五爷的人占领皇城,让涅绝无法施展拳脚。
离归举剑闯入,六王爷被剑架着。
“交出解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离归狠狠地说。
“没有解药。若是能解,我早就解了。”他冷冷地说,“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怎么可能!天下没有不克的东西,既有毒药就一定有解药!”离归心慌了。
“当真没有,我用血盅苦心研制三年,也无果。”
“你!”离归喊到,松开手,“给我一颗。”
她转过身,“若是斯岳出什么事,我便让你陪葬!”
她和晚丹来了倒运药房。
“您看,这个有解药吗?”
那老头嗅了嗅,摇摇头。
“流奕七!我们可以去找流奕七!”离归急忙到夜府。
流奕七摇摇头。
离归说了事情的原委。
“明日谁都不会伤害他。”夜王握着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