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夜王登临寒舍,有失远迎!”叶永齐作揖。
“行了,叶丞相,我今日可不是来跟你寒暄的。”夜澈坐上座,一腿跨上椅子,做出慵懒的姿态。
“不知……”
“叶丞相,你也别卖关子了。说吧!巨毒门的人找过你了。”
“……”他迟疑一会儿,答到:“是。”
“听说阁下贵女生病,不知可否一看?”夜澈问。
“夜王这边请。”
女子睡在病床上,面色惨白,嘴发白。
“她像是中了毒。”离归说。
“不错。巨毒门的人给小女下毒,威胁老臣,在明日送去一千两黄金。”他低下头。
“制毒不也须药品嘛!”离归笑了笑,“你就没查过这毒?”
“回夜王妃,这毒长安无一人能解。”
离归碰碰夜澈,悄悄说:“你是不是把流奕七藏起来了。”
夜澈咳嗽几声。
“念在你多年为国效力,本王定会派人来诊治。”
离归瞄一眼,这个夜王,怎么突然变了个模样。这是在装威严?
“大人务必放心,解毒之人片刻即来,若是他治得了她,明日的桂花楼之会就免了。”离归笑着说。
“好。不过会面在小真酒,据说是一家摊铺。”那大人说。
月儿,怎么又使诈?
“我口误,都是一处。”离归接着说。
流奕七收到夜澈书信果真飞速赶来了。
“这巨毒门的人倒是心狠。”流奕七皱眉说道:“竟是石化散。
这毒,正如其名字一般,发病便如石化一般,不得动弹,堪比瘫痪。服用该毒,三日下身无知觉,五日全身无痛无痒,七日便毒入肝脏。”
“敢问叶丞相,圆圆什么时候中的毒?”离归问。
“已有五日,昨日还可开口吃饭,说话,今日就卧床不起。”
“这巨毒门的人还真是掐得紧,过了明日,恐怕是无力回天。”流奕七摇摇头。
“也就是明日是救治她的最后一天。”离归补充。
“可有治法。”五爷问道。
“我这便写这药方,你派人抓药去!”流奕七提笔写下几行。
离归拿过,“好熟悉,这些我都听过,在倒运药房便能找到。只是单单这一味药,我没听说过。”
“你是说白戈草?”流奕七笑了,“白戈草生长在湖水沙河之中。确实难找,药房不会有,可我这里刚刚有一记。”他望向夜王,“老朋友,把你这小猫借我如何,我已决定收她为徒,我看她对医学很是憧憬哈!”
感受到夜澈冷峻的目光,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我已经派池里去抓药,片刻便回。”
“我没听错吧!”离归震惊了,堂堂医仙流奕七竟要变成她师父!
接下来,画风突转。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离归和流奕七那里仿佛闪着光。
夜澈咬牙,一手把离归抓起来,“你敢!”
“那过几日我来找你。”离归笑呵呵继续说,完全忽视了夜澈。
夜澈生着闷气走开了。
流奕七与离归达成共识,击掌叫好。
流奕七和离归走出来,这是三个人并排的尴尬时刻。
“你之前是否学过医?”流奕七问道。
“哪有,不过是师父教了些药物认知,医术确是一窍不通,我也不喜欢治病。”离归无奈地说。
夜澈冷冷的气息被流奕七嗅到,他赶紧凑近了说:“我说大哥,我又不是要了她,不过是让她当个学徒,来我药房帮帮忙,你这……”
夜澈径直没理他,只是拉着离归赶紧走。
“诶,我过几天再找你啊!”离归笑着说。
“你忘了答应帮萧雪整理丐帮!忘了明日我们还要!你忘了你的四君子之约!你……”
“没忘,没忘!”离归气呼地说,“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是……吃醋?”
“笑话,流奕七是个什么人,我怎么可能跟他吃醋。”夜澈面不改色。
“夜?”离归凑近了盘问。
“月离归!我告诉你,不要给我惹些桃花!”
“夜,你就这样不自信吗?觉得我会对别人上心了去?”离归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