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夜卫此时赶来,立刻拔刀对峙,那几个黑衣人见状对视几眼,立马又仓皇而逃。
为首的夜卫立刻吩咐其中好些人前去追赶,然后担心地上前,收起刀,“主上!您没事吧!”
五爷慢慢走到旁边专门安置剑的木架上,将剑还入鞘里,转身平静的说:“并无大碍。”
“主上有无新伤,可否需要流……”
话没说完五爷就一个狠厉的眼神瞟过去,发话了,“本王并无大碍!先退下!”
那人担心的看了一眼,“是!”
说罢他往后边一些人招招手,示意退下,没出去多久,外边走廊一个接一个亮起了灯光。
离归后怕地努力平静下来,将剑安置好,在五爷背后傻傻愣着,看着五爷,似乎有些什么想说却始终说不出口。
五爷转过身,“怎么?你还不走?”
“我……我这……就走。”离归不敢看他的眼睛,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立马轻盈地飞到了屋顶上,到可以看到夜殿里边的地方趴下等着。
五爷见人走后,便在旁边的椅子上搀扶着缓缓坐下。
“嘶——啊——”五爷发出一声痛吟,头上冷汗直冒,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喊到:“池里!”
“在!”门口守着的侍卫开门而入。
“流奕七。”
“是!”说罢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离归只看见夜王仿佛脸色和往常不一样,有些难受,像是生了什么病,又像是受伤了。
离归略微沉思,又皱起了眉。
不一会,一男子背一医药箱来了夜殿,隔的太远,没怎么看清,那人绿丝带绑头发,一身青白衣。
流奕七大惊失色,连忙走到他面前,放下医药箱。
“我说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本就伤的严重,你何必动武。若是刺客来袭不是有成百的夜卫在吗?”他边说边拿出一小绿瓶。
“可他们来晚了。”夜澈虚弱的说。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夜府门前门外不知潜伏多少夜卫,别说夜府,整个长安都布满你的人,这刺客怎么有机会……”
流奕七渐渐拉下他的外袍,左臂上微小的伤口溢出血渍。
“本来都快要好了,这下又裂了一寸。”流奕七继续给他清理伤口,然后上药,“记得千千万万不要再让左臂剧烈运动,你不早点好,我恐怕还要来你这夜府几次!”
说罢,流奕七叹了口气。
“好了,注意休息,这几天尽量不要外出,好了才能继续舞刀弄枪啊!”仍是绿色头带绑好头发,一身绿褂,素净白衣。
这时,屋顶上的离归呆呆看着,恐惧压抑在心底,她是否又让夜澈为她付出了,这种感觉很难受,欠别人,我离归做不到。
夜王啊夜王,我一定找回关于我的武功的一些片段,另外,刺客的事,我帮你查,不过,我还要求证一件事。
等流奕七走后,离归飞身而落,走到门前,被门口侍卫拦住了。
“五爷,我知道你还没睡下,离归想求证一些事情,可否让我进来?”离归在门口轻声说,带着企盼,愧疚,又有悔改之意。
知晓她在外边,五爷立马穿好衣服,掩好伤口。
“让她进来!”里边传来正常的声音。
门口俩人打开了门,离归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伐,走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五爷不远处。
“五爷,你……受伤了。”
五爷眼神竟愣了一下,“小伤,不碍事。”
离归寒心了,五王,你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吗?被你这样的保护,我却还能像傻子一样?
“那……就好。”离归抬起头看向他,继续问:“上官秀儿供出了什么?”
“她供认不讳。”五爷用右手拨弄左边袖子底端,似在遮蔽一些不经意中的纰漏之处。
“怎么个供认不讳法?”
“她说人是她杀的,在歌舞奏乐时,她趁机甩出银针,因为之前堂内迷香的问题,班虽并未察觉,当这种毒遇到甘味时,毒性就彻底爆发,继而引发悲剧。”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那个人跟她无冤无仇。”离归纳闷的思索。
“她跟班虽无仇,却跟南宫燕有仇。”
离归彻底傻眼了,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太麻烦了!
“班虽是南宫燕的舅舅,南宫燕唯一的亲人,也是一切的经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