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萧雪被拒,她说是没什么,却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萧雪,开开门,我是离归。”离归试着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害——”她叹气。
眼前夏荷匆匆忙忙跑了过去,她似乎慌慌张张的,手中拿着个黑色布包的包裹,嘴里喃喃着什么。离归追上去,喊了句:“夏荷,等等我!”
夏荷定住,也还是行礼道:“王妃。”
“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呢?手里的是什么?”离归淡定地说。
夏荷把包裹放到怀中,“王……王妃,这……这你就别看了,王妃这……我要拿去……”
“夏荷你怎么了?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离归点住她的穴,拿过包裹,“我还偏要看了。”
离归慢慢拆开,是一封沾了血的密函。
“密函三等,三等为墨,文书小事,管黎民吏夫;二等为金,王宫贵事,管王公贵族;一等为血,大凶之事,管江湖与皇宫接壤之处,大凶之事。这是一等密函!皇上究竟要让王爷做什么啊!”离归小心翼翼把信放回去,又解开夏荷的穴,道:“别让夜澈知道我拿过。”
“是,王妃。”夏荷回过神,深呼吸一口,拿着跑到了夜王书殿内。
离归暗暗想,皇上抽身不得,重要的事情只能交给兄弟去做,而夜王文韬武略贯彻,更凶险的事情只怕也可以逢凶化吉。故而皇上把这些很危险却又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
也是,难怪这时候拿来,趁夜王还在皇宫,一切好商量。
离归赶紧跟着夏荷去,夜澈拿过密函就吩咐夏荷退下了。夏荷关上门,拍拍胸脯,离归就凑上来了。
“他没当你面拆开。”离归仿佛觉得这是意料之中,“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是。”夏荷离开。
离归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回复就推开了。
“夜——”离归慌慌张张地跑到他怀中,夜澈刚准备打开,见她神情慌张闯进来,本应该有的气焰顿时化作担心。他将密函搁置一边。
“发生了何事?”夜澈担忧地问。
“刚刚外面有只很可怕的恶狗在追我!”离归紧紧抓住他说。
“哪有什么恶狗?皇宫院内哪有什么恶狗。”夜澈奇怪地说。
“许是那个贵人养的宠物。你去看看吧!”离归战战兢兢说。
夜澈安慰她后走出,离归趁机从他身上摸下密函,待夜澈在窗边张望,离归打开密函,只见:
东海人鱼湾,商船皆落寞。
夜且从船去,清查事回人。
离归赶紧装进去,装作正在打开,只见夜澈吼:“月儿!放下!”
“夜,这是什么啊?”
夜澈夺过密函。
离归心想:这意思是,东海人鱼湾经过的商船都沉没或消失,希望夜澈去查清楚真相,把失踪的船员带回来。
“你……”夜澈洞悉她眼睛,转而眉头一松,“何必。”
“我……”离归尴尬地笑了笑。
“既然已经看了,就留下吧。”夜澈拉她坐下,“恶狗在何处?”他嘴角上扬。
“跑了。”
月儿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想和我一起远赴危险。月儿啊月儿,我该奈你何,又能奈你何?
夜澈缓缓打开,道:“王妃都看见了,说说,有什么想法?”
“夜啊,我以为,这商船的消失也许有很多情况呢!比如,自然灾害,海上大风大浪,但这封信表示了这一情况不成立,若只是一起,皇上也不会如此着急,就说明事情发生了很多起,失踪的船员很多。而第二种情况就是人鱼湾那里的情况,有妖魔鬼怪,或者海匪海盗,都有可能杀人劫掠。我以为这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
夜澈眉头紧锁,言:“此言不错,但此去危险,还得做好十足准备。东海劫难,东海龙王又在做什么,或许我们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你是说:帝羽?”
“不错。帝羽是天君眼前的红人,也是唯一能自由在人间天界来往的神官。他可以帮我们联络东海龙王。我曾在天界便听说过东海人鱼湾的故事,只是不知道那传闻用来哄谁,都是些传闻罢了。”夜澈淡淡说。
“嗯?什么传说啊?我想听一听,说说吧!”
夜澈顿了顿,言:“相传人鱼湾住着许多半人半鱼身的小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