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划破空气发出的尖锐响声在夏风旗本的耳边撕裂开来,夏风眼前所能见到的只有中箭的紫川家士兵纷纷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不少紫川士兵刚到多伦河的岸边,还在考虑如何过河的犹豫之间,流风骑兵也很不客气的将目光投向了他们。很自然的,流风家骑兵很宽松地将他们加入了优先射杀的目标之中。
刚刚那些还在岸边犹豫不绝的紫川士兵无不被流风家的箭矢强行推入河中,只不过这些下手不知轻重的箭矢推得有点重,使他们刚落入多伦河后,根本对抗不了多伦河那湍急的河水,直接被冲的不知所踪。而等待这些中箭落水的紫川家士兵只有战后名单上那黑白分明的两个字“失踪”。
鲜红色的血花不仅在他们身上绽放开来,刚一入多伦河那清澈的河水中那几朵血花便瞬间凋零,化成了无数条细小而又赤红的水蛇四散游动开来。
一眨眼间,紫川家逃兵们便在流风骑兵的细心教导下明白了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不顾一切的游过去,到多伦河的对岸,自己就能大体上安全了。有此想法的人不止一个,其中的夏风旗本便是其中一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夏风旗本从小便生活在远东的蓝水河边,与自己的妹妹夏柯儿都是水中健将。虽然比不过远东那些高大威猛长着鳄鱼脑袋的龙人,但至少比那些整天好说大话的蛇人土著要强上一些。要知道远东的龙人和蛇人比起那些被称为远东旱鸭子的半兽人们可是有很大的种族游泳天赋。
要是魔族不入侵远东的话,夏风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成为林冰统领手下一名优秀的水军将军。
如今生死关头之下,夏风爆发出了惊人的潜能。却见多伦河上的夏风旗本如同一架水上冲锋艇一般以敌我两方都感到吃惊的速度游向了对岸。同时夏风旗本那简单有效的狗刨式也成功的救了他的命。
夏风旗本很幸运的成为了第一批游过多伦河的成员之一,并且除了在逃跑中造成的几处擦伤外夏风旗本几乎完好无损。
此时夏风望向对岸,流风骑兵们已经赶到多伦河河岸,不断地对那些来不及渡河的紫川家逃兵们压缩着自己的包围圈。
紧接着便是流风家骑兵的包围圈内不断的传来被屠杀者撕心裂肺的哀嚎。无数条鲜血小溪源源不断从那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内流入了多伦河中,最终使得本该清澈无比的多伦河上都泛起了红色,即使夏风是在河对岸都能闻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而作为屠杀者的流风骑兵手中的马刀因为砍得人实在是太多了,已经开始刀口卷刃或是刀身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很明显这场战斗下来这群流风骑兵手上的马刀全都得报废换新。
此时的夏风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必须继续向前逃跑。
当极速奔跑的夏风旗本再次回头看时,多伦河对岸的尸体已堆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河堤。
突然间,不知道是因为剧烈奔跑的原因还是因为刚刚在多伦河里误吸了几口混杂着鲜血河水的缘故,夏风旗本的肚子开始不断泛酸,一阵恶心感直冲夏风的喉咙。夏风旗本不得已停止了奔跑,扶着一棵大树一股脑的将肚子里所有的肉沫残渣混合着微红的液体全部吐出。
明明自己早上还吃着两百天的小牛排喝着醇美的红酒,为什么现在却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夏风旗本想不通。但是夏风旗本还是在心中祈祷着那群流风家骑兵是一群少爷兵知道多伦河水寒就知难而退了。要是这群恶魔渡河追击此时已经双腿发麻的夏风旗本,夏风的小脑袋恐怕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他最喜欢的牛排和红酒了。
仿佛是多伦河对岸的这群流风骑兵的首领听到夏风旗本的祈祷。
“所有将士不准渡河追击紫川残兵,立刻下马将这群死去的紫川士兵的狗皮扒下来。”蒙金中将对这五百名流风骑兵下令到。
。。。。。。
夜幕降临,天空渐渐的暗淡下去了,月儿光华无声地撒向了这片如今不太宁静的西北平原。
无数骑着军马的紫川家逃兵闯入还没有沦陷的城市中进行大肆抢劫,不时传来平民屋内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儿童的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至于村庄乡里的广袤土地上的鸡、鸭、狗、牛等牲口被这群逃兵惊吓得东奔西窜。士兵们甚至要用手中的钢刀去逼着老百姓脱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遮住军服,以便混杂在逃难的人流之中。
而他们的上级军官面对这一切则是无动于衷。只见那个军官全身湿漉漉的趴在一匹战马上,百无聊赖地数着战马头颈上的鬃毛。
随着那个上级军官的一位部下的突然归来,这位名叫夏风的上级军官猛然从马背上惊起,问到:“我不是让你带领着一帮兄弟穿着流风家军服去向老乡们‘借'些钱粮,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见这位部下慌慌张张地道:“小的在去的路上无意中打听到了一个紧急军情,这才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报告。”
“什么军情?”
“是。。。是辛加城已经被敌人攻占了。林冰统领已经带着大军向西南的旦雅森林撤退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具体点。”
一片月光之下,夏风和他部下的脸上印着一片惨白。这位部下也开始讲述着之前辛加城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