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要接管工厂
徐年前往医院,打算将银行卡还给祝红心。
刚踏入病房区域,一阵急促的交谈声便钻入了他的耳中。
“嫂子,徐厂长还得多长时间才可以苏醒啊?”
“工厂那边真的急需厂长处理事务!”
“大客户们得知我们工厂的状况后,纷纷派人来了,情况不妙啊。”
“若是无法按时交付货物,依照协议,我们得支付巨额赔偿。”
“厂长必须尽快出来主持大局才行。”
徐年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耳边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击着他的心房。
他轻轻推开病房门,只见祝红心被一群工厂高层团团围住,显得格外无助与焦虑。
父亲仍在重症监护室内生死未卜,而眼前的这一切无疑让老妈更加手足无措。
看到老妈颤抖着双唇,欲言又止的模样,徐年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人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爸现在还在与死神搏斗,你们却在这里讨论这些?”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目光落在徐年身上。
其中一人是工厂的经理刘进,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一个孩子知道什么?”
徐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视刘进:“刘经理,我记得你负责的是工厂的生产吧?如今大客户由于生产问题向工厂发难,你不去想方设法解决问题,反而跑到医院找我爸?那请问,你这个经理的职责何在?”
话语间,徐年的气势丝毫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位高层。
他深知,父亲虽为厂长,但主要负责的是外联与签约,工厂的日常运营与生产问题自有专人管理。
而今,面对困境,他们却将责任推到了无法行动的父亲身上,这怎能不让他愤怒?
被徐年点到名的那人,脸色瞬间凝固,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冻住,但这份怔愣只维持了片刻,随即被一股怒火所取代,双眉紧锁,嘴角微微颤抖。
“你知道什么!工厂生产非常繁复,不管那个环节发生问题都得停产。”
刘进本欲争辩,却迎上了徐年凌厉的眼神,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那是你的事!若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还会给你每月一千的工资?”徐年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漠,同时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留下一道道无形的压力。
“如今我爸重伤昏迷,何时醒来尚不确定。但工厂不可以停。我宣布,从今往后,我将代父行使厂长权利,确保工厂的正常运营,诸位可有异议?”
病房内一片沉寂,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尤其是想到要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领导,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刘进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发难:“徐年,你虽是徐俊之子,但对工厂运营一无所知,此刻绝非你儿戏之时!”
作为经理,刘进深知自己在工厂中的微妙地位,虽无实权在手,却能在暗处操纵不少利益往来,此时的他怎能容忍徐年的介入?
“我不配?”徐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直视刘进,“我是否胜任,岂是你能置喙?”
“你!”刘进气急,正欲反驳,却被徐年那不容侵犯的气势生生噎了回去,只能愤愤不平地瞪视着对方。
这时一旁的中年男人发话了:“我同意这件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陈副厂长,您这是……”刘进看清讲话人的身份后,话语一顿,显得有些意外。
陈姓男子,全名陈建德,是代工厂中仅次于徐俊的第二大股东。
自徐俊重伤入院以来,他的影响力愈发凸显。
刘进正欲开口,陈建德轻轻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我们确实急需一位厂长来维持工厂的日常运营。既然老徐的最终股份都将转交小年,不如就让小年提前适应这个角色。”陈建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未给旁人插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工厂还有许多事务亟待处理,我们不宜在此久留,以免打扰老徐休养。大家先回吧。小年,你愿意一同前往吗?”
陈建德的目光转向徐年,此刻的他,举止言谈间尽显合作伙伴的得体与风度。
然而,徐年心中明镜,他清楚地记得代工厂遭遇困境后,陈建德是如何从中获利,其背后的算计与贪婪他洞若观火。
面对陈建德看似真诚的笑容,徐年回以一笑,轻轻摇头:“你们先行一步,我还需与我妈交谈几句。”
徐年挥手示意,心中已决意,迟早要将这些觊觎者一一清除,此刻的逢场作戏,他已无心再续。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告辞了。”陈建德并未动怒,反而对祝红心笑道,“嫂子,老徐苏醒后,请务必通知我一声。”
祝红心没有过多思量,便轻轻点了点头。
陈建德一行人匆匆而来,又迅速离去,留下一串未了的余音。
医院门外,刘进眉头紧锁,目光直逼陈建德:“陈副厂长,您方才之举何意?为何要让徐年介入此事?他若插手,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将更加棘手。”
工厂之内,虽非一人独大,但股份的多少,往往决定了话语的分量。
刘进率先发难,其余人亦纷纷侧目,目光聚焦于陈建德身上。
“是啊,陈副厂长,工厂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若不即刻行动,恐怕日后再想弄钱是难上加难啊。”
众人纷纷附和,言辞间透露出焦急与不安。
陈建德环视众人,眼神深邃,最终目光在刘进身上停留片刻。
面对陈建德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刘进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
“你们懂什么!现在最紧迫的是如何保全我们自身,在此基础上,再寻求脱身之策。”
“当务之急,是得有个挡箭牌站在我们前头,瞧瞧,工厂厂长不就是现成的最佳人选吗?”
“徐年,那小子不过是十九岁,还在念高中,能成什么气候?怎么,你们忌惮徐俊三分,现在竟连他儿子也惧怕了?”陈建德环视众人,眼中满是不屑。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