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灵芸!”
温子然额头渗出一丝冷汗,他紧紧地闭着双眼,梦境那样真实,他梦见程灵芸跌落山崖……
“唔,原来是梦。”
温子然坐在榻上,深夜,外面的风不时地吹向茅草屋。温子然感觉浑身一哆嗦,起身,“咦?”环顾一周,屋内空无一人。“可柔呢?”那个扁大夫也不见了,温子然走到木桌旁,发现桌子上留有一封信。他拆开信封,神色有些严肃,信中并未写可柔离开的原因,只是告诉自己不要担心她。
“也罢。”温子然哀叹了一声,抬头望向窗外,月凉如水,很是冷清。
他要去找程灵芸。
可世界这么大,他该如何寻得她,就算踏遍山河,希望也很渺茫。温子然忽然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灵芸……”
翌日,窗外漫天大雪,整个世界染上一层雪白,寒风呼啸不止,就要离开这个木屋,温子然的心不禁撕扯了一下,他最终还是决定了离开。
走在雪地中,温子然才感觉到莫名的孤独感,每次他身边都会有佳人相伴,可这一次,他是一个人。
三个月了,程灵芸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温子然悔恨,当初就不应该不辞而别,“灵芸,你到底在哪啊!”
世界之大,却没温子然的家,曾经,他以为,哪里有灵芸,哪里就是他的家,现如今,他失去了灵芸,江湖,对于他又有什么意义?
温子然步伐踉踉跄跄,随手从腰身抽出一个酒袋,打开酒袋瓶盖,清冽的酒顺着温子然的喉咙,流入心里,灌透全身。
他知道自己有重任在身,那些月河村死去的人,修罗派惨死的人,碧如为自己而死,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告诫自己,不能倒下。
温子然走在雪地里,冷笑道:“呵,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又何以拯救天下!这天下,岂能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好没用!没用!”
温子然对着天空歇斯底里地吼,雪花片片落下,温子然跌落在雪地,“喝!好酒……”
“然兄!”
温子然重重地沉睡过去,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呼唤他,却怎么醒也醒不过来。
三个时辰后……
“然兄,你醒了?”
柳玉怡关切地问道,温子然抚了抚额头,“额,”
“快躺下,你有伤势在身,还喝了这么多酒,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凶多吉少。”
温子然问道:“你师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说来话长,师哥前些日子按照天尊吩咐前去阴泽一探究竟,此次前去凶险难料,师哥担心我,便让我来寻你,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阴泽……”
温子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不自在。
“不知然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温子然托腮思考,“现我是朝廷重犯,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
柳玉怡立刻捂住了嘴,“什么?然兄你要……自首?”
“嗯。”温子然点了点头。
“可是你并没有罪,官府凭什么抓你?!”
“这也是我必须去一趟衙门的理由!”温子然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