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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笑话,永不过时

  马国。

  实行换届制度内阁的马国,在野的党派,刚刚从新上台的手忙脚乱中缓过神来。

  等到钻空上位的首相,搞定了内部的问题,新一届党派开始安排人事。

  帽子始终是头等的大事,公务员们如临大敌。

  人事处次长,派发着表格,手里额外拿了一张。尽管职位不是他们说了算,但他们有办法,使得人员安排,更合理一些。

  至于为什么内政大臣没有出席,是因为昨天他三令五申的“节日晚上不要饮酒开车,饮者重罚”作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骏雷现在怎么样了?”“呃,你知道的。他的情况很不妙,喝得像个伯爵,把自己的警卫锁在了办公室里,然后在街上开着自己的罗伊斯牌“碰碰车”,撞翻了一辆卡车。”

  “嗯哼。那他是怎么‘飞’出去的?”“车上载着整整一车箱的核废料,然后他的车弹了回来,正中当地报社编辑的私家车。”

  “然后就可悲地见光了。”这里不是指核废料,而是醉酒驾车的消息。

  “这是场悲剧。”“悲剧。”所有人脸上一同悲伤。

  “多么令人伤心的消息,现在他大概已经……在上面了。”“安静的上院,能给他不错的修养生息所需的氛围(乖乖地远离权力中心)。”“没错。”

  弹弹手中的表格,骏汉佛开始会议的目的——搞定一群即将来的门外汉,把他们变得随和,愿意采纳意见,对自己忠心的下属,相当信任。

  “先生们,这是前座议员们的履历。”派给身边的事务官们,人事处次长骏兼内阁常任秘书汉佛:“正如你们看到的,我们的新任大臣们,一如既往地……涉猎颇多。”

  “骏汉佛,这个人似乎超乎了我对议员们的认知,显然他是迄今为止最称职的政客。”

  “黑海事件,给了狼羊两方极佳的方案。”“如果他……”

  “哦?让我看看是哪个历史罕见的……”骏汉佛拿过表格。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早就随着几次的新闻头条家喻户晓了。

  “哦,羊族关系问题专家……那就让他不称职。”

  “把他安排到农业,理由是寒碜的长相,不能代表马国国王的脸面。”“没意见。”与会的绅士们,整齐划一地赞成。

  神色轻描淡写,他们似乎毫不觉得自己的排班布位,听起来像是什么梦游之人的胡话。甚至公然违反人们的常理,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猩红的酒液倒进玻璃杯里,有人问:“汉佛,雪莉酒?”“谢谢,我刚想小酌一杯。”汉佛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其实骏汉佛根本不姓骏,在场的人都有骏字,那是马国代表身份的象征,马王授勋的名号。

  与常人印象中严肃,正经的权力中心,完全不搭边。可以说是整个马国最重要的地方,官员们喝着纳税人钱买来的高档红酒,檀木椅子,商议着管理他们的人。

  “这个家伙,LMS大学。”“报社电话编辑,报道农民最起劲,堪称泥土中人。”“他叫什么名字?”财政大臣问道。(泥土中人:皮鞋沾满泥土,比喻干实事,喜欢亲历亲为。)

  “J·H。”“人怎么样?我是说能不能和睦相处?”汉佛眉毛一挑,别有意味地问。“希望他是个知人善用的人。”

  “唉呀,我该这么说呢?我们的这位即将赴任的大臣,可以称得上老百姓忠实不二的好伙伴,总是为了自以为的不平事,义愤填膺地四处奔走,试图解决它们,如果他能坚持到底的话。”

  “然后工作上毫不吝啬给予他人充分的意见,乐于分享同事成功后的喜悦,不要怪他!毕竟欢乐和庆功宴上的蛋糕,任何人也无法拒绝。”

  “哈哈哈!”一阵爆笑。马国谁都知道,正义的政客,简直比廉明的国王还少。

  “啪啪啪!”骏汉佛嘴角带着笑意,拍手制止笑声。

  “好了好了,先生们,我想我知道他的正义为人了,发自内心希望世界上能多一些这样人,我是说政客除外。”汉佛微笑着手指一挥,搓额看向手上的表格:“我来忠于这位……真理的伙伴……告诉我,谁是新的财政大臣。”

  “首相打算亲自管理马国的一切钱币的去向,尽管他可能不知道,保值增额税率该怎么计算。”

  比划着四根手指,财政次长:“保值定额税,增值额定税,保值估税,升值额定税,‘你在说什么?’嘎嘎。”(糊里糊涂)

  “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对首相负责。”骏汉佛换了条腿,舒服地担在左腿上。

  “阻止他无意间可能导致的可怕后果,维护国家利益不受损伤是第一要义,给他一份107页的报告,当然,更长也可以,总之我们必须把一切行动的后果,尽可能地报告给首相,等到他充分认知了一切风险后,告诉他结论——首相不适合。”

  “还有我们看的一页长的精简版。”“精简版。”汉佛补充道。

  “谈到我们的新首相,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国防大臣兼部队将军,举手发言:“首相似乎害怕于狼羊间的大战,对前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担忧。”

  “你是说他决定了?从牛族采购潜射导弹,削减装甲规模,确保海军实力?”

  “还有开发配套火箭架,恢复义务征兵制度。”“那可真是场灾难啊。”骏汉佛摇头咂舌,“为什么我们的领导人,那么之小心,关切国家安全问题?尽管他不是军事领域的专家。”

  “我看单纯地为了选……”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小会议室的门。

  “骏汉佛?”“?”“来一下。”

  来的是CSB(中央军情局)的人,分处二处的人。

  “我知道了,告诉……订单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但是……”骏汉佛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说道。

  “哦,是你啊,那么告诉我你带来的是令人兴奋的好消息。”“实际上,令人沮丧。”

  “怎么了?某一位大使的又一次情不自禁?和一位女士浪漫平行慢跑?”骏汉佛感觉CSB的人,脸色相当严肃,又补上一句:“还是虎牛两族打算开战,让我们转移国民?”

  “不是,比这更严重。是位我们的人。”处长否认。

  “我们的人?!你确定?”骏汉佛皱眉,精明的眼睛透出精光:“不要告诉我,是哪一位官员的海外银行存款被媒体得知,或者某议员喝醉了公开建议阉割所有男人?金融城的放贷崩盘?”

  一语中的,CSB的人神情精彩了起来:“呃……都不是,比这些更严重。”

  骏汉佛瞪大了双眼:“那就是理宣会通过投票,决定出兵干涉狼羊大战?”“这就夸张,其实,此事不仅和国内军事有关,还和经济,医疗……”“可能所有领域?好吧,和我说说,是不是……PM?”

  “我的老天。我们单纯的老好人首相,想做什么?”见来通知的处长点头,骏汉佛头痛。“又是不切实的减税?还是要炮弹靶场的小狗拯救他的支持率?”

  CSB语出惊人:“他想要个厨子,今天中午首相夫人没有给他做饭。”

  “一个厨师?他是不会自己掏钱的,也就是说公家每年花费两万镑,请一位首相的私人厨师,中午给他炒一盘蛋炒饭?”“没错。”

  “但是这和你的职务有什么关系?”骏汉佛歪头。

  “我只是顺路带来首相的话,我们到你的办公室详谈。”

  四处望望,CSB二处领着骏汉佛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没有摞成堆的文件,只有两部电话和几只笔,速记的纸条。

  “坐吧,有什么事情要我们两个单独谈?”

  “ONE OF US,毕业于G5级金三角学院,直接走校招进入CSB,三四十年供职于政府秘密单位,升职成一处处长。”

  “我记得这件事,最后只是媒体的炒作罢了。”骏汉佛眼睛眯成线,倒出两杯酒。

  “其实,根据他留下的日记,近五十年时间一直都是……他们的人。”处长比着头上的犄角。

  “间谍?”骏汉佛眼睛睁开了一点。“是的,有他们五个,多他一个没有太大问题,可是他在任期间招进来的所有人……都洗不清嫌疑了。”处长略显尴尬。

  “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人?!”骏汉佛警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们怀疑他们中我们的人,势必会引起媒体的注意,我想想……”

  “我来解决这事,当时是谁负责调查的?”“前任首相。”

  “嗯……嗯?!”骏汉佛瞪圆了眼睛,放下手里的酒杯:“你有告诉首相吗?”

  “还没有。”“那就好。”骏汉佛松了一口气,他还有时间。

  “对了,你去把原一处处长,留下所有的东西,晚上移交给我。”

  “汉佛,是什么好事把你绊住了那么久?”“哈,商人代表的一场晚宴罢了。我猜测今晚能吃上别人的口水,我得提前准备好雨伞。”骏汉佛没说假话,也没说真话。

  说了什么,想听的人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可你自己什么也没说,这就是话术和政治。

  “工人代表们非要我们给出准确的结果,可这些事情哪里能完全预测?包票只有老板们敢说,而他们从不实现承诺。”

  “到时候把问题甩给我们,然后在酒桌上自鸣得意,没比他们还轻松的生活了。”

  “听我说,如果让我每个月什么都不干,只要把订单交给秘书安排,就能从羊族手里赚到几个零,我也会自鸣得意。”骏汉佛搓着手,酷似进餐前的苍蝇。

  介乎酒桌和会议桌,一项项“重大决定”就这么发出了。其他人的声音,蝇蝇地叫着。

  当晚,二处的特工。

  在出租屋里翻箱倒柜,掘地三尺,恨不得把马桶也翻个个。

  “叫破碎锤来,把下水道砸出来!”他们居然真的打算看看地板底下的东西。

  “红茶叶,发霉的奶酪,圆润的……”手上收起不得了的东西。

  一名特工看向床底,摸索出一封信。

  “这是,牛头?署名怎么是羊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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