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3日,雪没有再下,天也放晴了。大后方指挥部抓紧时机,向包围圈中被包围的部队空投了给养,装备、药品、食物以及武器。包围圈中的美军炮兵又恢复了实力。但是食物不多,弹药也还是供应不足。E连从莫米昂带来的弹药,在刚刚来巴斯托捏补充的弹药,在这几天断断续续的和德军交火中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特战排的弹药倒是充足的,毕竟特战排讲的是精确射击。但是其他的弟兄消耗的就多了,从塔可亚一起出来的老兵还好,在市场花园行动前补充的新兵也还行,在莫米昂补充的新兵就差的多了。
空投的到来,恢复实力的炮兵,加上德军炮兵的损失,补给的损失,使德军的进攻劲头被遏制住了。而已经被陈钧之前的“搞事“行动拔升的士气则更加的壮大。德军为了挽回他们的颓势,组织了一次进攻。这次进攻被E连打退,德军丢下了38具尸体撤回福伊。而E连这边,威尔旭受伤,被撤了下去。
圣诞前夜,陈钧领着连里的士官们和一个特战小队,担任了巡逻和值岗的任务,让弟兄们可以睡个好觉,就当是给弟兄们的圣诞礼物了。
圣诞节之后的那天,巴顿的第3集团军,以克赖顿·艾布拉姆斯中校率领的第37坦克营为先锋,突破了敌军防线。101师终于被解了围,与美军军需品供应站取得了地面联系。很快,卡车送来了充足的食品、药品和弹药。伤员得以撤退到后方。
E连的弟兄们在解围后,看到了来自后方的报纸和书信,士气终于不再下降了。但是还是不能撤退。12月29日,E连已经在这里呆了9天了,天气晴朗时,甚至能看到福伊以及开阔地对面、公路沿线北边2公里外的诺维尔。所以,一部分记忆好的弟兄们,对周边的环境已经刻画在脑子里了。西福弟向军士长李普报告说:“长官,在诺维尔方向上多了一棵树,昨天还没有“。李普用望远镜观察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西福弟坚持昨天那里还没有。这是陈钧巡视防线,看到了西福弟正跟李普汇报什么,而李普拿着望远镜看。陈钧就走了过来,询问李普:“嘿,李普,发生什么事了”。李普指着西福弟说:“西福弟坚持说那边发现了一棵不存在的树”。陈钧听后,让西福弟指给他看。陈钧拿着望远镜,顺着西福弟指的方向观察。“那不是树,看那下面,周围,有动静”。李普也发现了,在陈钧提醒时已经看到了那里下边不对劲,有动静,旁边有像是炮管的东西,看起来像是88mm炮,炮管是上扬起来的。陈钧说:“去打电话给炮兵那边,让他们派观察员过来“。炮兵观察员到了后,根据陈钧的指点,看到了那个德军新出现的炮兵阵地,联系了巴斯托捏的炮兵连,观察员测算好坐标,经过试射,一举摧毁了那个德军炮兵阵地。
E连所在的这个树林叫布瓦雅克,林子在E连的右边(东面)延伸出2公里,一直伸过铁路那边。1945年1月2日,头一天晚上,营部得到命令,要求全营清除树林里的德军,为夺取福伊,攻取诺维尔周围的高地做准备。1月2日天亮的时候,2营转移到右边靠铁轨处,准备这次攻击任务。在得到命令后,E连进入树林,分散开向德军的阵线进攻,一直前进了八九百米,在一条穿越树林的公路边停下脚步。陈钧让特战排进入侧翼树林,搜索是否有德军躲藏在那边。天快黑时,E连接到命令就地驻守,弟兄们只能赶紧挖掘散兵坑。胡伯勒白天得到一把鲁格,放在口袋里,陈钧告诉他,把子弹取出来,不要上膛,以免走火。但是胡伯勒没有听进去,还是像原剧那样,被走火的鲁格打中,在急救站中死掉了。
1月3日下午,除1排留下暂时归属D连指挥,温特斯,陈钧带着2排3排返回之前的那个可以俯瞰福伊的阵地。德军从其他地方又调了炮兵过来,E连返回时,被德军发现。当E连到达阵地时,发现这里被炮火轰炸过。不过因为陈钧当初要求弟兄们把掩体修的比较完备,所以只有一部分掩体被损毁,一部分掩体上覆盖的粗木被炮火掀开或者断裂。但是平地上的弹坑很大,德军调来了大口径火炮,可能是170的,弟兄们立刻动手修整。这个时候,德军的炮火打过来了,陈钧大喊:“隐蔽,防炮,进防炮洞“。陈钧边喊,边跳进自己的掩体,躲进了防炮洞。德军的炮火仿佛持续了很久,耳边全是爆炸声,陈钧很担心,自己的掩体能不能撑住。德军的炮火终于停了,陈钧的掩体抗住了。陈钧赶紧从掩体中跑出来,边跑边喊:”弟兄们都好吗?“。地面到处都是弹坑,有些弟兄的运气不好,掩体被命中,上面覆盖的粗树干被炮弹炸断了,但是他们躲在防炮洞中,人没有事情。康普顿排上有几个弟兄没能及时躲进掩体,在他的面前被炮弹炸中,康普顿崩溃了。康普顿自从进了巴斯托捏后,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现在看到弟兄在自己面前被炮弹炸伤,所以他崩溃了,他去了后方救护站。
陈钧大声喊着:“所有人,加紧修整掩体,重新加固掩体,注意,上面覆盖的树木再加两层,防炮洞有损坏的一定要重新修整”。
E连在这次轰炸中损失惨重,有不少弟兄都没能及时返回自己的掩体。一排的皮科克之前被派回了国内,连长在轰炸中又不知所踪,康普顿也离开了。陈钧不得不负担起连长的责任,安抚弟兄们,协助救护伤患,组织修整防线等。
1月5日,E连被撤回福伊南面,担任团的预备队。由于戴克的表现,温特斯告诉陈钧:“遇到紧急情况,由你指挥”,同时温特斯告诉E连的士官和其他军官们:“遇到紧急情况,由陈指挥,你们听他的”。
1月9日,E连在获得了补充后参加了对福伊以西树林的清理行动。仅遇到轻微抵抗。连队完成任务后便开始构筑工事。正在修筑工事,德军炮火打过来了,穆克和潘卡拉的散兵坑被炮弹直接击中。
现在101师已经占领了福伊外围东、西、南面的树林。下一步就是福伊,只有占领福伊,坦克才能通过公路支援夺取诺维尔的战斗。506团2营受命攻取福伊。2营从福伊西面的树林转入南面的树林,准备从南面进攻。E连要冲过200米的开阔地带进入村子。温特斯看着E连进入位置准备出战。陈钧就在他前面,在给特战排下命令:“三个小队的狙击小组全部抽调出来,在这里建立狙击点,给我搜索村子里面向这边的每一个窗户,只要发现有德军,就立刻打掉。你们冲锋时一定要快,要迅速,以最快速度冲进村子。进村子后,立刻对发现的火力点,特别是对着开阔地的火力点进行最猛烈的打击,掩护弟兄们冲锋“。陈钧调头对后勤组的成员说:”你们在这里,配合狙击手对村子进行压制射击,特别是查尔斯·帕克和明哲·戴,你们使用勃朗宁自动步枪,一旦找到目标,不要理会狙击手是否看见,直接射击“。
进攻命令下达了,1排在左翼,2排在中路,3排在右翼。特战排冲在前面。E连起头并进,在保持着队形的同时迅速的向福伊靠近。温特斯叫住了刚刚想要随队冲锋的陈钧:“陈,你先留在这里“。陈钧暗想:”这是留后手么“。